|
毛风怀韵 神采飞扬
——记赵耀华和他的书法艺术
于 兴
从“毛泽东时代”走过来的人，大都对毛泽东的书法顶礼膜拜，心摹手追，心领神会。赵耀华便是其中一员。
赵耀华，1942年生于沧州南皮，1967年毕业于河北大学教育系。参加工作后，历任中共康保县委理论学习秘书、县委宣传部长、县委常委；河北省总工会宣教部部长、《河北工人报》总编辑、河北省总工会副主席。由于生长在“毛泽东时代”，又长期从事宣传工作，他与书法结下了不解之缘，而且酷爱“毛体”。据赵耀华讲，“文革”期间，买不到历代书家名帖，但到处可以看到毛泽东的书法作品。毛泽东用笔恣肆，刚劲挺拔，大气磅礴的书法自此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深深地扎下了根。在那个“大鸣、大放、大字报”的年代里，他把行文、撰稿，甚至写“大字报”的机会都变成了临习“毛体”的机会，由此奠定了他走上书法艺术之路的基础，形成了他艺术人生的良好开端。
书法艺术讲究“取法乎上”、“追根溯源”。讲究师承。赵耀华书法艺术之源应是毛泽东的书法，取法无疑也是毛泽东书法之法，毛泽东应是他书法艺术的第一任老师。那么，毛泽东书法的师承又是谁呢？不少人都认为是唐代“草圣”怀素。其实，这种说法不尽全面。据史料载：1910年，毛泽东入湘乡东山书院读书时，常临摹王羲之的《十七帖》和学院附近东台山凤凰寺所藏清代湘乡书法家萧礼容碑。当时国文老师在他的一篇文章《宋襄公论》上批道：“视似君身有仙骨，寰视全宇，似黄河之水，一泻千里。”1913年起，毛泽东深受晋唐楷书和魏碑的影响，沉迷于潇洒飘逸，神采飞扬，又古拙可爱，质朴自然的书风。延安时期，毛泽东把一套晋唐小楷一直带在身边。1949年后，毛泽东读过的碑帖约四百种，其中有规整秀丽、形意翩翩的汉代隶书，有妍美流畅的“二王”法帖，有厚重雄劲、气势磅礴的楷书墨迹，有逸势奇壮、应手万变的狂草，还有中国书法史上独树一帜的宋徽宗“瘦金体”法帖。墨海钩沉，毛泽东最喜爱怀素的“狂草”，同时，他兼学并蓄，广采博取，转益多师，自成一体。达到了一种有古亦无古，行行逶迤，翩翩恣肆，浑然天成，超然物外，超然书外的书法意境。
毛泽东是一代天骄，绝世伟人。毛泽东的书法远远超出了书法艺术本身的内涵，深藏和显现着伟人的政治气度和胸怀。在之后的习书过程中，赵耀华中大量的书法理论学习中，逐步感受到，学习毛泽东的字形容易，掌握“毛体”的气韵很难。他感到要进一步探索书法艺术之路，还必须继续“溯源”。因此，他开始临习王羲之的《兰亭序》和怀素的《自叙帖》、《论书帖》等，以草为主，旁涉楷、篆、隶和魏碑，并逐步从古人，从师承中脱出，研习揣摩自己的书法个性，终于在年复一年，日复一日的长久临池泼墨中，彰显出了富有赵耀华个性艺术的风格。
这大概是赵耀华书路历程和心路历程的一点不可能十分准确的叙述。仔细品读过他的几幅作品，最大的感受是明显的毛风怀韵。“毛体”和怀素的“狂草，有一个共同的特点：一是字形大而狂散。二是笔画细而圆润。三是大草布局狂放不羁，如行云流水。四是神采飞扬，气势磅礴。在赵耀华的书法作品中这些特点虽不能说字字得力，字字出神，但都显而易见。最使我感到兴奋的是，他临摹的毛泽东“《满江红》和郭沫若”，一纸八尺横幅，用笔圆劲有力，奔放流畅，一气呵成，大有黄河入海流，一泄千里之感受。我不敢用笔走龙蛇、风骤雨旋、使转如环、剑气凌云这样的词句来形容赵耀华的书法，但的确应该说已经达到了形神兼备、是师非师的效果。赵耀华讲，他的书路主要表现在将毛泽东书法之章法和怀素、王羲之的运笔之法有机融会贯通。这种笔意和书法意韵在他临摹的怀素《论书帖》和《自叙帖》，以及他书写的李白诗词《将进酒》等作品中，都十分明显。所临摹怀素《自叙帖》，不仅形似，而且将怀素“狂草”大破大立、大疏大密、大小相间、长短参差、承上启下、自出机杼、笔断意连、连属飞动等特点大都显现了出来。所临怀素《论书帖》则完全打破了“毛体”和“狂草”的套路，王羲之侧媚多姿、神清骨秀的书法艺术特点跃然纸上。
书品即人品。赵耀华只所以着迷于毛泽东和怀素的“狂草”，并且有很强的悟性和有效的书法造诣，这与他的人品操守密切相关。他心胸坦荡，直率豪爽，豁达开朗，真诚守信，勤勉克俭等性格富于了他喜爱“狂草”的内质和动力。这是他成为草书书法家的自然成因，从这一点上讲，赵耀华的草书必将还有大成。
赵耀华说，在职时忙于工作，没有精力专门研习书法艺术。花甲之年却对书法艺术入了迷，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，似乎增添了精神寄托，恢复了青春活力。他感到年轻了，整日沉迷于墨海书乡，倒觉得精气十足，其乐无穷。愿赵耀华在艺术的青春年华里，大器晚成，创作更多更好的书法作品，为这个五彩缤纷的美好世界再增光再添彩。
2005年5月22日于泉峪斋
|
